【嬴光】破茧为奢
#网剧棋魂和了不起的女孩梦幻联动小脑洞
#ooc预警
“你是谁？”
“……你好，我叫褚嬴，是南梁围棋第一人，来自一千五百年前。”
“为什么我能听见你的声音，还能感觉到你？”
“也许是因为我们长得一样吧。”
“哦。”
“你不害怕？不疑惑？”
“我一直觉得人活一辈子什么都有可能遇到，刚刚感觉到你的时候害怕了一下，现在不会了。而且……我感觉得到，你的力量很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应该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
“你还挺会分析。”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谢谢。我叫姚远，虽然可能时间不会太久，咱们也可以认识一下。你附身在我这，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么？”
“我想一直陪着一个人，可是命运使然，我做不到。”
“哦，他是谁？我能帮你么？”
“……能否请你走进前面那间酒吧，我好像……感觉到他了。”
“不是吧，这么玄乎？”
姚远在街边站了许久和身体里突然感觉到的灵魂对话，路人看来就是个傻愣愣当街发呆的年轻人。
他摇了摇头，还是顺从地走进酒吧。
“不好意思，来……搞爷？”
姚远走进了酒吧，和朋友熟络地打着招呼。
一道不可忽视的炽热目光从他踏进酒吧的一刻直到走到吧台坐下，就一直黏在他身上不肯移开。
姚远有些不自在，只能假装没看见，还是和搞爷进行着“吃什么呀”的互动。
“你怎么了？”
“……我想陪着的人，就是他。”
“你还真没骗我？”
姚远接过瓶装啤酒，一边喝着一边转头好奇地打量着那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男孩。
突然，姚远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似乎有什么情感正在不可遏制得喷涌而出，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在操纵他的身体，让他很想冲上去紧紧拥抱住这个已经红了眼圈的少年。
他不得不悄悄咬了咬舌头，疼得浑身一激灵，“喂，你搞什么啊？”
“……抱歉，我真的……很想他。”
褚嬴的声音掩饰不住颤抖。
“可是现在没人知道你啊，我是姚远，不是你褚嬴。”
姚远在心里劝着那个哀伤的声音。
“我真的很想再和他说说话，哪怕只有几句……你能不能把身体暂时借我用一下，我只想再和他说几句话……”
褚嬴的声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他竭力稳着不让自己崩溃地哭出声，“……求你，求你。”
即使在新初段赛上那么渴望能和俞晓暘当面对弈的褚嬴，面对临时改变主意的时光都不曾说出过“求你”二字。
而这样高傲的他，现在对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分钟的陌生人泣不成声地说出卑微的请求，只是因为，他拥有一副能够名正言顺与时光对话的躯壳。
“……好吧。”
姚远心软了，“不过我也得提醒你，我感觉到你现在的能量越来越弱了，很有可能你说完几句话就会彻底消失。所以……”
“我明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聪慧如褚嬴，自然明白姚远担心的是什么。
在旁人看来只是呆愣了一秒，实际上时光眼前的人已经换了灵魂。
褚嬴直直地注视着许久未见的时光，他牵肠挂肚的小欢喜，他割舍不下的小业障，他心心念念的小祖宗……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出现在眼前。
可他却不能扑上去将他拥入怀中，即使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实体。
“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是？”
褚嬴放下了手中的啤酒，咬着牙说出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重逢的第一句话就是把他彻底推开。
在时光看不到的角落，褚嬴垂在身侧的左手正微微颤抖着，指甲死死地掐着掌心。
时光眸中骤然闪现的光芒又陡然消失，他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这陌生的语气。
没有人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如火山爆发的情感强行一点点按下去，唇角只能扬起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笑的弧度，“认错了，不好意思。”
小光，小光，别走……
褚嬴正准备不顾一切上前拦他，只见时光忽然转身又走了回来。
“我问您一下，您平时喜欢做什么？”
少年仍不死心。
“什么意思？”
姚远感受到褚嬴的灵魂震颤得厉害，生怕他一个冲动直接相认了，那他走后自己可怎么办，于是连忙抢回身体的控制权，替他回了这一句。
“兴趣爱好，您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时光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就像褚嬴曾经说过的，问了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不问，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就喜欢弹吉他。”
姚远下意识地回答真实情况。
“您这手适合弹吉他，也适合下棋。”
褚嬴，你说得对，即使没有中那万分之一，问了也不后悔了。
“他要走了，你要不要再说点什么？褚嬴，褚嬴你还在么？我怎么感觉不到你了？”
姚远焦急地呼喊着。
“……在。你说得对，我应该……真的要走了。”
褚嬴的声音突然变得虚弱无力，姚远能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灵魂的重量正在远去。
“哎。”
褚嬴强忍着如小刀剜心的疼，逼迫自己开口叫住了时光，用如此陌生的语气。
时光的脚步一顿，只有对他熟悉到了极致的褚嬴才能发现，那一瞬间时光的身体也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少年转过头来，眼角泛着还未擦去的晶莹。
“我们，认识么？”
用尽全身力气稳住声线，褚嬴的掌心都快被掐出血了，面上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对不起，小光，请原谅我只能问出这句话。
我不能给姚远惹麻烦，更不能给你一个虚假的希望，因为我即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只要能再和你说说话，我真的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哪怕这句话，会将你彻底推远。
时光默默抿着唇，心中的惊涛骇浪从未平歇。
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像褚嬴的人出现？为什么他偏偏不认识自己？
可是，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自己这一刻却能感受到如此真切的心痛？
四目相视的几秒钟，时光和褚嬴都感觉像是一千年，跨越时空的情感在这一瞬得到交汇，却又在下一刻不得不分离。
就像在不同平面的两条直线，看似有相交的瞬间，其实只是视觉错误，二者根本是永远只能相望不相闻。
清风拂过，褚嬴感到眼角的湿润处有些冰凉，他只能贪婪地盯着时光，疯狂祈祷上苍能多给他些时间。
他的小朋友啊，是怎么都看不够的。
时光还是走了，走前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褚嬴有些忐忑，时光是认出他来了么？还是不敢相信是他？
他害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谢谢你，姚远。”
时光踏出酒吧门口的一刻，褚嬴最后的时间也到了。
“我能再和他说几句话，再看他这么一会儿，已经是上苍恩赐了。”
褚嬴的声音越来越弱，姚远感觉到身体的完全主导权渐渐回到了自己手中。
他坐回吧台位置上，“他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学过棋，后来我给放弃了。”
半透明的褚嬴飘在空中，看着姚远以啤酒盖当棋子，在吧台桌上像模像样地落下一子。
兴许是想起当年曾经花多少功夫才教会时光拿棋子的手势，褚嬴不禁轻轻笑了。
只是那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半透明的魂体便彻底消失不见。
小光，对不起，我只能借用他人的眼睛来窥探你。
这副躯壳不认识你，这个灵魂一直深深爱着你。
END
❤️感谢心心蓝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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