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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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光】时光观察日记(八)完

#褚嬴走后时光因为一些原因接受心理观察治疗,本文中观察者为《罪案心理小组X》的徐朗教授(也是超哥演的)

#可能有私设,ooc预警



2008年8月11日  星期一

周末他要练棋,我便在他训练结束后陪他吃了几顿饭。

 

他变得更爱笑了,会跟我絮絮叨叨今天又下赢了谁谁谁,用的是哪一招,是在第多少手让对方投子认负的……

 

这些我都不关心,也听不懂,只是默默点头微笑配合着,然后尽量自然地把视线落在他身上而不会让他感觉不舒服。

 

现在的他,面对褚嬴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小心翼翼,而是温柔且坚定,能像成年人一样以成熟的方式依恋着另一个人。

 

如果说之前的他就像个脆弱的小树苗,不得不紧紧依傍着身边的参天大树以求庇护,那么如今的他更像是骄傲自信的木棉,与近旁的橡树共沐阳光,同担风雨。

 

两棵笔直的树并肩而立,一同接受世人的注目礼,看似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可在深深的地下,它们的根互相缠绕,在高耸的云中,它们的枝叶柔柔相触。

 

时光渐渐地学会了把他和褚嬴活成了一个人。

没有人能懂他们心灵沟通的方式,也没有人能懂世上如何会有一双人能够如此相爱,爱得难舍难分,爱得势均力敌,爱得坚贞不渝。

 

我羡慕褚嬴。

 

 

2008年8月15日  星期五

这一周我有些失眠,总是想着他上周说的话,而后陷入无尽的猜测和不安。

 

哦,他这周情况很稳定,听洪河说,“时长老就是时长老,状态说回来就回来了。”

 

倒是我自己状态不太行,却得在扮演好他的褚嬴的同时扮演好一个情绪稳定的心理医生。

 

 

2008年8月28日  星期四

他最近练棋状态特别好,每次见我都能对着我喋喋不休许久,什么昨天刚研究出某种定式的新变型啦,今天又把岳智虐了个痛快,要不是跑得快就要被大小姐喊人来抓着揍啦……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爱喊这个朋友叫岳大小姐,难道这位是女棋手?

 

在和他的相处中,现在渐渐地我变成了话少的一方,总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只小鹊般叽叽喳喳,然后时不时点点头,再趁他喝口茶的间隙温柔地揉揉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特别贪恋那柔顺乌发在掌心的触感,有点痒痒的,像抚摸着春天新嫩的小草。

他头发上的木质洗发液香总会在我的掌上残留淡淡的气味,成就着我这一整天对于生活的美好期望。

 

 

2008年9月9日  星期二

好讨厌那个小陀螺,真想给它丢了。

空闲时间我总爱把玩它,每次都希望它能感受到我的心意,然后自己自觉悄悄消失。

 

但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明明结束我和时光一整天的相守的从来不是陀螺,而是本就不同轨的命运。

 

我现在越来越不愿意拿出它,因为它开始旋转的一瞬,就是时光对我回归陌生的开始。

 

不过他现在倒是能越来越平静地接受我说“今天就到这吧”这句话,甚至有一次还主动回了一句“明天见,褚嬴。”

 

“可我不想走……”

我差一点脱口而出,幸好,最终这句话也只是在心里炸开了一个闷雷而已。

 

 

2008年9月18日  星期四

他明天就要参加选拔赛了。

快半年没有比赛,又精神恍惚、情绪不稳定了几个月,此时的他尽管在我们看来已经调整好状态了,却还是难免紧张。

 

我打包了他最爱吃的鸡排饭,邀请他到我家一起共进晚餐,顺便给他加油鼓劲。

 

饭后我们肩并肩坐在地毯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气氛很安静,我渐渐产生一种正独自拥有着他的感觉,这让我感到很愉悦。

当然,如果不去想此时的身份错位问题,愉悦感应该会直接爆棚。

 

他盯了月亮一会儿,突然笑了,“褚嬴,我们一起来采集天地之灵气吧。”

 

我愣了,采集天地之灵气……这是要做什么?

 

他歪了歪头看我几眼,站起身来,对着窗外的月亮伸展双臂,“你忘了么?”

 

我尴尬地笑笑,“没忘,只是想看小光先做。”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不信。

 

他也没计较,开始深深呼吸,似乎要隔着落地窗将月亮的所有清辉精华都吸进身体中,过了一会儿,直到实在吸不进去后又慢慢呼出一口长气。

 

我看懂了,但又在犹豫——这时候才开始跟着做,是不是太过明显地承认自己其实先前并不知道这个举动?

 

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也只好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一遍,别说,感觉还真放松了不少,至于天地之灵气有没有被采集到就不清楚了。

 

“褚嬴你肺活量可以啊。”

他突然夸了我一句。

 

“那是”

没有说出口,但我不禁在心中暗自骄傲,毕竟我可是曾经几乎每天在公安大学里夜跑十公里的运动健将,这么点吸气呼气的肺活量算什么。

 

我还没悄悄嘚瑟够,他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的笑僵在了脸上。

 

“你以前是不可能呼这么长一口气的,从那之后才多久没见啊,你这身体素质上去了很多嘛。”

 

很正常的语气,没有任何不对劲,但通过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绝对是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他的唇角似笑非笑地轻轻勾了勾。

 

之后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们又坐在一起吃了点零食,看了会儿月亮。

 

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动问我,是不是该走了。

 

他之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但问法都是“能不能不走”,“多留会儿好不好”,而今天却是丝毫不拐弯抹角地直白发问,倒是把我唬得怔了一下。

 

我迅速回过神,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小陀螺。那上面原有的浅淡花纹已经看不清了,应该是被我在手上把玩过太多次所以磨掉了。

 

“今天就到这吧。”

 

 

2008年9月19日  星期五

他赢了,虽然只是第一场,但开门红就是好兆头。

 

我去接他,他很开心地奔过来抱着我,接过我递来的拧开了瓶盖的水,仰脖咕嘟咕嘟灌下几口,我顺手帮他擦去嘴角淌下的几滴水。

 

好希望能一直看着这样的笑容。

 

 

2008年9月25日  星期四

我焦急地等在赛场外,看着他昂首挺胸地率先走出,我就知道,他做到了。

 

“我拿到参赛资格了!”

他眉眼弯弯,对我挤了挤眼睛。

 

“时长老就是厉害,咱们要一起进军比赛啦!”

洪河和沈一朗勾肩搭背地走出来,朝我点点头,又晃了晃手中的优胜者标识。

 

“恭喜你们!”

我真心诚意地为我国三位优秀棋士送上祝福。

 

“时长老,咱们晚上聚一聚?”

洪河发出邀约,“上次那个烧烤摊儿真不错,我觉得可以当回头客。”

 

“不急,等咱们打完比赛领完奖再去庆祝岂不是更爽。”

时光挑挑眉,又看我一眼,语气轻松调皮,“我有约了。”

 

“这样啊……”

那二人了然地点点头,“那也行,不过错过了这顿口福您可别后悔啊哈哈哈哈……”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时光突然拍拍我的肩,“咱也走吧,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可少不了,”我回过神来,接过他手中的小包往肩上一甩,“咱回家。”

 

 

我还是会做一些菜的,在等他的时候就烧制好了,用罩子细心罩好。

当然,一些做不好的菜就选择了提前买回来装盘。

 

清蒸鲈鱼,蒜薹炒肉,小炒花生苗,金针肥牛,凉拌黄瓜,清炒芦笋,板栗烧鸡,还有他最喜欢的锅包肉。

 

他吃得很开心,筷子一直没停过,如运筹帷幄的军师在饭桌上认真巡视点兵,又如骁勇好战的前锋在每一道菜象征的城池中冲锋陷阵。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爱看他吃饭香的样子,一边给他倒饮料一边叮嘱吃慢些,生怕他噎着。

 

“嗯……”

是不满的鼻音。

 

我疑惑地望去,只见他推开了饮料,指了指酒柜上的酒。

 

“我比赛也结束了,今天想喝点酒庆祝一下。”

 

又是那样忽闪的大眼睛,被这样一双眸子盯着,任何人都很难拒绝。

 

“我成年了的。”

他又强调了一遍喝酒的可行性。

 

“可是小光,你现在还在吃药,喝酒不好。”

 

“不在了。”

见我皱眉,他继续解释道,“我这段时间觉得晚上睡得还不错,白天也挺精神,虽然这个药不是禁药,但我还是怕万一有影响,下棋肯定是不能受任何干扰的嘛……所以我自己给停了,也不久,就四五天吧,别担心。”

 

我有些惊讶,他曾经要依靠我开的药镇定情绪,靠它来驱逐不定时的噩梦,即使他情况好转了,我也是一开始只敢给他减少三分之一的药量,还是上周才允许他开始减少到一半药量。

我判断他现在还不能断药,倒不是说药有多有用,而是认为他至少会有依赖性。却不曾想到他竟能说断就断,没有与药“藕断丝连”,从他这几日的精神状况来看也与平时无异,若他不说我怕是也不会发现他已自行停药。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凑上来握握我的手,“对不起啊,因为我怕你不答应,但我是一定想这么做的,所以只能先斩后奏了。”

 

我叹了口气,回握他的手,“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这样擅自决定会影响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呀,”他坐直了身子,还比划了几个健身教练最喜欢做的凹造型姿势给我看,“你看,我最近可好了,停了药感觉也不错。”

 

“你啊……”

我无奈,却也没再说什么。

 

“干杯!” 

他从冰柜里拿出做好的大冰块放进酒杯,倒了小半杯威士忌。

 

两只酒杯相碰的瞬间发出清脆悦耳的玻璃声,片刻之后又匆匆分离。

 

我看着他轻轻摇晃了一会儿杯子再仰头饮下的模样,突然悲哀地想道,也许我和他就像这两只杯子,会相聚,但终会分开,而现在这样短暂的美好就是那仅持续了不到一秒的碰杯声。

 

今天晚上我陪他喝了很多,我从来不知道他的酒量竟还算可以,也不曾知晓自己的酒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当时钟的时针走到10和11之间,原本剩半瓶的威士忌见了底。

 

我的视线已经有些重影,但还是执拗地一直盯着他,一秒钟都不想错过,也许只有醉了的我才敢这么任性,这么大胆吧。

 

他素来白皙,此刻面颊久违地红着,亮晶晶的眸子因醉意染了些雾气,凸显了某种无辜的诱人。殷红的唇正缓慢地一开一合,他好像在说些什么,但酒精麻醉了我的神经,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几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酒杯壁上的棱,偶尔又在杯口停留摩挲,将那绕指柔全给了我珍藏多年的小洋酒杯。

 

“褚嬴,你放心了么?”

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慵懒,字里行间是清冽的威士忌酒香。

 

“嗯?”

我有些醉,混沌的大脑还没能反应过来。

 

“我现在不怎么做噩梦了,也不太需要药物就能睡着了,下棋的状态感觉也回来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的进步,像幼儿园得了小红花的孩子跟家长说着自己被老师表扬的经历。

 

“是啊,小光真的很棒。”

我也笑了,他能有这样大的好转,作为治疗他的医生我真的很开心。

 

“你为什么走我不知道,但我能想象得到你当时有多不舍,多难过……可是,毕竟你还是一声不吭地就把我丢下了,我不愿意去想那些所谓迫不得已的理由,我就只是委屈。”

他抿了抿唇,凑到酒杯前轻轻闻着香,“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言而无信,为什么说好的一辈子你却只能给我两年。”

 

“小光……”

除了唤他名字,我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什么。

 

对于他这样的剖析真心我本就害怕言多必失,此时被酒精麻醉了大脑的我更是不敢多言。

 

“我想让你放心,我要让你放心,我也能让你放心。”

他一口气说了三个排比句,而我也当然听懂了此间三意。

 

“我真的好爱你啊,褚嬴……”

他的头发长长了一直没去剪,此时从身后望去发梢乖乖地垂在脖颈后。他任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甚至有一些没过了眉毛,可整个人并不会不精神,反而多了几分温柔与诱惑。

此时这只迷人的小猫正趴在桌上,对着几乎空了的酒杯喃喃自语。

 

“小光……”

我没敢说“我也爱你”,尽管顶着褚嬴的身份,可我发现我从来不敢堂堂正正地说喜欢他。

 

“褚嬴,”他又叫我了,黑葡萄般的眼眸微微眯起,“你知道么,我现在分得清哦。”

 

“嗯?”

我愣了。

 

“刚开始我不行,后来我发现现实和记忆有些出入,即使只是细节……可这样的细节,褚嬴不会忘。”

他没有动,依旧趴在原位,如果不是过了一会儿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我真以为他就这样睡着了。

 

“我的褚嬴怎么会忘记广场棋呢,还有采集天地之灵气……那样傻乎乎的动作,也就我能陪着他做,哈哈哈……”

轻轻的笑声落在我的耳朵里如同滚滚天雷。

 

“可我不怪你,应该说,我很感谢你。”

他终于坐直了身子,转过来看着我。

 

那双眼眸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

有依恋,有温柔,有感激,有歉疚,还有……不舍。

 

尽管他还是那样笑着,可我已经感觉出来,这个笑是给我的。

 

我的意思是,是给我的,不是给褚嬴的。

 

他是把我当成徐朗了么?

可我还没有拿出小陀螺啊……

 

我浑浑噩噩的大脑终于开始工作了,这架生锈的机器正在极其缓慢地运转。

 

“能再被这样认真地爱着,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百多天,我也很知足了。”

他笑得那样温柔,浅浅的月光从落地窗透入,他的眼眸盛满了一汪名为月亮的清泉。

 

我看着他的面庞不禁呆了。

 

人的一生或许只能遇见这样的笑容一次。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我还会悲伤,还会难过,可我不再害怕,不再逃避,更不再懦弱地自我放逐。”

他敛了些笑意,稍微正色起来,认真地盯着我的双眼作出郑重的承诺。

 

“他可以放心,你也是。”

 

没有多余的解释,他知道我听懂了。

 

“谢谢你。”

他又笑了,唯一令我欣慰的是,那礼貌客气的笑颜里如今多了些熟稔和友爱。

 

没错,是爱,但只是友爱。

 

“……今天就到这吧。”

他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作最后的告别,最终还是选择了我们彼此最熟悉的一句话。

 

我仍想说些什么挽回,可醉意颇深竟也起不来身,直到这句我说过无数次的话在耳畔响起,方能一个激灵强迫意识夺回身体控制权。

 

“今天就到这吧”,是褚嬴离开的暗示,同时也是徐朗回归的咒语。

 

我慌了,连忙伸手往茶几上扒拉着,我知道这句话说完后,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抓了个空。

 

那个小陀螺此刻正在他的手中被青葱般的手指抚摸着,我似乎还能看见金属在他淡粉色指甲盖上的反光。

 

他将小陀螺轻轻放在桌上,我企图去抓,奈何身子太沉,手指尖还未触碰到它便颓然坐下。

 

或者说,是我的心已经感知到这不可挽回的趋势了,它在帮我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最终还是推动了那个决定我命运的陀螺。

 

一圈,两圈,三圈……

 

我就像个奄奄一息的溺水之人,手臂伸得长长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救命的浮木渐渐飘远,而后静静地,充满绝望地,被冰凉的水流争先恐后灌入口鼻,再逐渐淹没……

 

他站起身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啪”

小陀螺倒在桌上的同时,我听见家里的门被人打开,片刻之后又轻轻关上了。

 

我心痛得不能呼吸,整个家里突然变得空荡荡,只有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的晚间新闻在尽职尽责地充当着唯一的背景音。

 

 

 

谢谢你时光,至少在最后,你选择了一种独属于时光和徐朗的语言来告别。

 

你的人生里从此多了一个人,即使他对你而言只是朋友,但他还能以此安慰自己,现在你的记忆里不止褚嬴一个人了。

 

 

你曾说,你没有想到那最开心的一夜竟然是诀别,多巧呀,我也没想到。

猝不及防的痛,真的会让人窒息的呢。

 

 

再见了,我的小光。

 

我愿意承受这份痛,它能够证明我在你的生命中有过一个位置。

 

 

我终究抓不住那束光,因为他早已心有所属。

但最起码在今夜,我能感觉到我曾真正拥有过他,以徐朗的身份。

 




后记:观察日记的观察者之杂叙


褚嬴没有回来。

没有遇事不决乌鹭兰因,只有命运的定盘絮果。

但时光已经看开了这个问题,他在疗愈自身的同时也疗愈了褚嬴临走时不安的灵魂。

尽管现在,这个灵魂已经来不及知道。


时光不知道是自己亲手送走了褚嬴,但徐朗知道是自己亲手送走了时光。

他拼了命地把时光送出那口名为执念的枯井,帮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解开束缚,这本观察日记便是记录了这艰难的努力过程。


我们都以为徐朗是在井边努力伸手拉着时光,殊不知他早已奋不顾身跳入井中,是以血肉身体为梯送时光脱离桎梏。


可再也没有人来救他了。


他独坐枯井,望着遥远的一圆蓝天,却笑得满足。

因为他听见了井外少年的爽朗笑声,那是他此生最想守护的东西。



END



ps:突然发现之前的一篇短文《雪泥鸿爪》还蛮适合当这个的后续的,时间线也可以对得上耶(那篇的时光二十七岁)欢迎去戳嘻嘻嘻



❤️感谢心心蓝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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